撰文: 林綸詩(2006年本科畢業 )現職教育、副業寫字

我一直覺得,讀新聞傳播的人,一定很喜歡「分享」。無論大家畢業後,工作是什麼,始終與「分享」有關。我是在孩子一歲時,開始寫關於健康育兒的文章。要上班,要湊仔,其實沒有太多時間再寫文,於是在十分累的那一刻,決定在一向寫開的「樂評」及剛開始的「健康」取其一。結果選了後者,一大原因是想分享經驗,如像寫給從前的自己──若一開始我認識更多,我當初不會為大兒子選那條路。另一原因是覺得樂壇也沒救吧(哈哈哈)。

第一個孩子出世,受化學藥物所害,是看資料再分享經驗的一個契機。開始不久,路並不容易走。我驚訝香港個別傳媒的立場先行,每個人有言論自由,但傳媒工作者應該平衡各方。美國和台灣的調查報道都做得相當公平,但香港的,不是沒有資源,就是沒有我四年大學裡學到應有的道德、同理心、平衡各方、監察權貴及政府。醫療創傷者的聲音很小,若醫者一方主張已跟足程序,又或已講解風險,任何後遺症不會獲得受理,更遑論賠償。大家都是自己另找辦法。

在有點被嚇倒時,我收到了一位從前新傳講師的訊息,他傳了一段新聞給我:美國一新聞網報道海外士兵因為強制醫療程序而獲得一生也醫不了的後遺。這位講師現職不是傳媒,更不用育兒,反而是做音樂的。之後幾年他傳過不少關心,他同是一位新傳師兄。

然後慢慢,在表面被罵的趨勢裡,同行的人會私下寄來支持,包括很多從前寫音樂評論時認識的人,還有新傳同學,不是生了孩子,就是做音樂的。因緣際會之下,也因為健康議題而認識了幾個很喜歡的音樂偶像。

由於開始重疊,我就想,究竟音樂和健康兩者有何共通之處?音樂工作者較開放?人面較廣?有天一位朋友跟我說音頻治療,我才想起音樂的確也是一種療法。而這五年間,很多新傳朋友投入自然療法及身心靈工作。我明白不應該為個別傳媒的態度,而為香港人定調。反正在這互聯網世代,傳媒的身份也天天調節。素人發聲,不是來自特定的專業,但有自身及身邊人的經驗,也有大論述以外的體會。我以前自我介紹會寫「業餘樂評人」,因為只是學了十年音樂而已,聽的歌也不夠專業樂評人多,但聽者還是有話想說。

最後,用我很喜歡的獨立歌手Serrini的話去總結:「It’s all about keeping an open heart. 一切reductive的歸邊、畫地為牢、自以為是都太悲哀了。」在這個時代,沒有人能代表任何人,音樂品味、健康選擇、政治取態,通通如是,但大家的獨立思考卻越見明顯。尋找同路人的心也越見強烈。 在此,我再次感激所有同路張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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