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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位校友回巢當兼任講師

今個學年有3位校友在新傳出任兼任講師,他們是陳慶嘉(阿寬)、岑蘊華、李以莊。

以下是他們的自述:

陳慶嘉曾憑電影《野獸刑警》獲得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編劇;電影《熱血最強》則獲得香港電影評論學會大獎最佳編劇。

陳慶嘉(81年本科畢業),曾在電台任職節目監製,做過電視台編劇,管理過電視節目部門,又做過出版集團創作總監,電影集團顧問等職位。雖然有正職,但從來不安份,兼職甚多,包括電影劇本、漫畫創作,同時也寫專欄,這生態目前稱為多媒體創作人。

當年因為主修科出席率低於最低要求,在系主任衡量不應再浪費公帑下,准許合格畢業。

過去二十年集中電影工作,管理過電影集團,也擔任監製、導演、編劇等崗位,期間分別在演藝學院、公大、城大、浸大任兼職講師,教創作、製作及相關課程。今個學年在本院教劇本寫作。

岑蘊華(1991年本科 2002年新媒體碩士畢業),從事新聞行業逾十年,曾任商台,有線電視,無線電視記者,製作專題節目,現在香港電台兼職。今年獲學院聘為兼職講師,教授《廣播新聞》。

岑蘊華經營的餐廳TC2,曾是不少文化人喜歡光顧的地方。 (圖片來源:香港01)

回到母校當老師,是從來沒有想過。或者更正確地說,對於工作,我從來沒有好好地規劃過。

大概和很多在學的師弟妹一樣,畢業離開新聞系一刻,還沒有決定要做甚麼。

我是轉系生,中大第一年讀電子系。當記者,從來不是「我的志願」。結果畢業旅行回來,身無分文,入政府做行政主任。三個月後,捱不住刻板生活,寫不好官樣文章,速逃轉跑道,做了記者。

我的經驗全部都在電子傳媒。電台到電視台,由做每日新聞變成做專題報道。然後,一下子留在行內十多年。

再然後,去開了一間咖啡店TC2。其實也並不是醉心美食,更多是想創造一個自主空間。然後,一下子又做了十年。

咖啡店有幸成為不少傳媒朋友的聚腳地。說是離開了新聞行業,又好像沒有離開過。

當了老闆,開始接觸來做兼職的年輕人和客人,慢慢進化成一個愛說道理的老人家。因緣際會,後來在其他院校當上兼職老師,發覺原來自己也頗享受和年輕人相處,更有私心地希望透過和他們互動,嘗試跟上急速轉變的世界,極力不讓自己變成古老石山。

去年咖啡店結束,在香港巨變的大時代,重投媒體工作。今年回到母校任教,教廣播新聞。

回到中大,新聞系的設備、課程都改變了很多,同學們也比我們以前「精靈」。記得當年自己讀新聞系,也許因為沒有很用心讀書,總覺得課程內容很多很快便會忘記。到入行,才發現原來最有用的,是那時候覺得最沉悶的新聞道德課。畢業很多年後,我開始明白當年老師教曉我的,就是一個新聞專業的追求和思考方法。沒有標準答案的這一科,每個人學到的都不一樣。教和學,本身就是一個複雜的傳播過程,只期望上完我的課,同學會愛這個行業多一點。

李以莊(07年本科畢業),從事新聞行業逾十年,現為《明報》助理採訪主任(港聞)。曾任NOW TV、《蘋果日報》、《彭博商業周刊》、《明報》記者。今年獲學院聘為兼職講師,教授《媒體寫作》(Media writing)從中大新聞與傳播學院畢業,當記者已逾十年。今年重回學院任兼職講師,感榮幸,也擔心不足。

《明報》工作量大,同事間見有人吃不消,多會主動幫忙,私下代找回應、甚至代寫稿寫圖說,他們是我任職多家新聞機構中,最肯幫忙、最無私、也是最好感情的一幫同事、手足。圖為去年公司聖誕節抽獎,圖右本人,左為攝記鄧宗弘。

自畢業至今都是以「學做新聞」的心態工作,新聞事件每天不同,加之香港近年發生的新聞事件,史無前例。現職的,縱多資深,亦不敢說處理每宗新聞時可遊刃有餘,何以教人?及後得悉該課主要教授基礎的媒體寫作技巧,加上自己的職業生涯,一半電視台、一半紙媒,料可應付,才敢應允。

我現職《明報》,工作量之大,遐爾聞名。我們的工作,每天採訪、撰稿,首要求不要寫錯資料,好或不好不由自己分說,讀者、上司也不會特別提及。要學習「媒體寫作」,靠觀千劍而識器,多看別家高手的文章,好的記下,不好的以為戒,基本上無師可從、無人可教。「做新聞,冇可能捉住你隻手教你寫」,前輩如是說,我也如是向學生說清楚。

到真正上課時,所謂的「技巧」、「寫作ABC」,約略提及,也因自己現職報館,可引用新聞報道,再告訴學生報館實際操作的流程、考量,希望透過「講故仔」,讓同學們對新聞工作及撰稿有基本了解。

畢業多年後,自己的經驗是︰大學所教的已忘記得八八九九,但僅餘的一二,有時只是老師一兩句閒話、提點、格言,銘記至今,如同學他日記得我在課堂上一言半句,已感恩。